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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地·上书房|骁骑校:书剑诗酒不分家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6-08 08:15:00    

一窥名家书斋,遇见更辽阔世界。

【书房简介】

我的书房有两个,一个是工作的地方,一个是读书休闲的地方。藏书没有精确统计过,1000多册的样子吧。除了书籍之外,还收藏了几副铠甲和若干长短兵器,够穿越回古代打下一个县城的。

书和剑,诗和酒,自古是不分家的。

——骁骑校

骁骑校,本名刘晔,中国作协会员,上海大学文学院兼职教授,著有《橙红年代》《国士无双》《匹夫的逆袭》《长乐里:盛世如我愿》等系列作品2000万字。曾获第二届茅盾文学新人奖,第二十届百花文学奖,入选2021花地文学榜等。

【阅读史】

两本书成就了我

文/骁骑校

有两本书,在我童年和少年时期植入了要成为作家的意识,这个意识蛰伏了二十年才冒出来,成就了我。

莫言的《红高粱家族》首发于1986年第三期的《人民文学》,那一年我九岁,已经是莫言的读者。因为有家庭的便利条件,我可以接触到当时国内几乎所有的期刊,从《收获》《十月》《人民文学》到《少年文艺》《知音》《青年文摘》《警坛风云》《恋爱婚姻家庭》……我每期都看,从小学一直看到高中,阅读量很大,虽然是囫囵吞枣,但那种熏陶浸染,现在回想起来,是非常重要的。

对于《红高粱》,我也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九岁的我根本不管作者是谁,书名叫什么,我只看内容,对于看惯了《苦菜花》这种早期革命历史题材小说的我来说,《红高粱》属于“又黄又暴力”的那种,超乎寻常的好看。在这部书里,土匪余占鳌才是主角,有通人性的狗群,用羊肚子藏子弹的情节,以及各种枪械武器的描写……

这些细碎的片段,沉淀在我记忆深处,一直到我三十多岁,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一年,我才用模糊的文字进行搜索,找到当年看的这部小说的名字,这才发现,原来这么好看的小说,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写的。

而此时,九岁时的我看的那些或循规蹈矩或离经叛道的小说,已经在我自己的小说创作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我不自觉地学习他们,模仿他们的风格,这就是童子功的加持。

这些小说中,就有我要提及的第二本书《战争的猛犬》,作者是英国的弗雷德里克·福赛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作家,他是一个畅销书作家,擅长谍战题材,感觉和当下的网络作家有些类似,都属于非主流序列。

大约是1993或者1994年的暑假,我在北京读大学的哥哥带来小说《战争的猛犬》,薄薄的一本小册子。在那个暑假,我看了这本书,反复地看,如醉如痴。已经是少年的我,阅读理解能力不再停留在九岁,我能真正看全,看懂。

这本书打开了一扇窗,让我看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非洲大陆上的雇佣兵为理想信念战斗的故事,一个叫香农少校的雇佣兵,在他临死之前,率领一支小型的部队,推翻了一个国家,并且还政于百姓,然后默默死去。有国际政治和资本的博弈,有人性的冲突,但最好看的是细节,简直就是一本军事政变教科书,怎么买武器,怎么运输,怎么招募人员,怎么获取情报。这样的题材在今天看来并不新鲜,但那是九十年代,没有互联网的时代,简直是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看得我心服口服。当时就产生一个梦想,有朝一日我也能写出这样的小说多好。

时至今日我也没达成所愿,我只能说,我写出了“像这样”的小说。

“红高粱家族”在童年的我心里播下了文学的种子,到我少年时,种子长成了幼苗,“战争的猛犬”又给他施了肥,这些加持,当年是不会懂的,只有当幼苗长成了大树,回望过去才突然领悟,原来如此。

骁骑校书房一角

【书道】

从小养成一种奇怪的阅读方法:一本书,每次阅读时随机翻开一页就往下读,无数次阅读之后,终于拼凑出整个故事情节。读好小说就像中途进入电影院观影一样,无论从哪个节点读起,都能让你不忍释卷。

【书语】

“阅读是进入另一个新奇世界最快捷的大门。”

【近读】

叶兆言:《璩家花园》,译林出版社

王安忆:《儿女风云录》,人民文学出版社

黄敬斌:《民生与家计》:清初至民国时期江南居民的消费》,复旦大学出版社

陈宝良:《明代社会生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自荐】

骁骑校:《下一站,彭城广场》,作家出版社

一座古城,三段历史,一群勤劳善良的人们。

烙馍、米线、羊肉串,蛙鱼、饣它汤、地锅鸡。

原文载于《羊城晚报》2025年6月8日A6广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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