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管弹幕怎么喊,转头看见玄关鞋柜旁站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
那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可脸却青得跟刚从冰柜里捞出来似的。
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只能看见紧抿的嘴唇,和捏得发白的书包带。
这就是我那「阴沉儿子」?
我走过去,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手感硬邦邦的,跟摸砂纸似的。
小孩猛地抬头,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往后躲了一下。
「妈妈。」
他开口,声音跟小刀磨木头似的,又哑又涩。
「哎,乖儿子。」
我笑得更灿烂了,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灰不溜秋的书包。
「校门口王大爷的炸串,两串鸡皮一串年糕,多刷甜辣酱,记住了?」
他的眼睛眯了眯,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条线。
「我……不饿。」
「哦?」
我拖长调子,从茶几底下翻出本封面破破烂烂的书,晃了晃。
「那太可惜了,本来想给你讲《小红帽和七个吸血鬼》的。」
书的封面上,小红帽的红斗篷染着暗红,篮子里露出半截白骨。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指甲深深掐进书包带。
【***!《小红帽和七个吸血鬼》?那玩意儿是给人看的?我上次瞥了一眼封面,半夜梦见被小红帽追着砍!】
【这新人是真不怕死啊!一边逼疯丈夫,一边挑衅儿子,她是想凑齐全家桶套餐吗?】
我没理会身后丈夫越来越响的滴水声,也没管儿子越来越冷的眼神,转身往客厅走。
路过茶几的时候,顺手拿起一个缺了角的苹果,咬了一大口。
苹果又涩又硬,还带着股土腥味。
我皱了皱眉,吐在地上。
「什么破玩意儿,还没炸串香。」
「嘀嗒——嘀嗒——」
丈夫的脚步声跟了过来,湿冷的气息贴在我后颈。
我回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没焦点的眼睛。
「换好了?」
我上下打量他。
哦,还没换,还是那身湿衣服。
就是领口的扣子崩开了两颗,露出了青黑色的锁骨。
我啧了一声:「磨叽。」
「算了,先去把地拖了,你看这水,滑得能溜冰,摔了我可不扶。」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
地板上的水洼突然开始旋转,泛起黑色的漩涡。
我挑眉,抬脚踩进漩涡里,冰凉的水漫过脚背。
我却跟没事人似的,踢了踢他的裤腿:
「愣着干嘛?拖完地再去学舞,我先去睡会儿,醒了要检查成果。」
说完,我打了个哈欠,径直往卧室走,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身后的滴水声骤然停了。
紧接着,是儿子低低的、带着点诡异兴奋的声音:
「爸爸,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没回头,反手带上卧室门。
躺在床上,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个皱巴巴的糖纸。
是刚才从儿子书包上蹭下来的。
糖纸是粉色的,印着个咧着嘴笑的小丑。
嘴角咧到耳根,眼睛是两个黑洞。
我把糖纸扔到床头柜上,翻了个身。
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舒坦点。
【……她居然还敢睡觉?!】
【我赌一根辣条,她活不过今晚零点!】
【等等……刚才儿子说「和以前不一样」?难道以前的「风流***」不是这画风?】
【前面的!以前的那个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鬼混,对这父子俩避之不及,哪敢这么使唤?】
【所以这新人是反其道而行之?摆烂摆成疯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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