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看完图上的字,再次与人对话般,乖巧点头,示意明白了,将地图递回去。
等陆淮乌接过地图,头一摆,“那我们出发吧!”
出发?
陆淮乌低头看了眼自己未曾穿衣的身体。
余光扫过她那双纤长笔直,白皙到晃眼睛的腿。
抬起手略微遮住着视线,“我们,就这般去?”
阮栀被提醒了,先把他的腹肌和人鱼线再次浏览一番。
这才低头看见自己披着运动服,还穿着泳衣。
好在天气足够暖和,衣服半干状态也没那么冷。
让她给忘了。
“我去找衣服,你等着。”
阮栀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蹦蹦跳跳着上楼。
似乎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影响她的心情。
陆淮乌等她脚步远去,才转头看向楼梯,昨天她累成那样,还能碎碎念鼓励自己。
与他见过的众多女子不同。
完全不同。
倒是叫人无端跟着心情也松快起来。
阮栀想着要搬运东西,换了套运动服,拿了另一款的运动服给陆淮乌。
等他再次跟拉链奋斗时,上前拽住他的衣角,举起拉链的两端。
没有嘲讽他这都不会,而是用慢动作,让他看拉链如何拉到一块。
放下衣角,朝他灿烂一笑,抚过扎起的高耸马尾,“我们……”
出发两个字还在嘴边,她注意到了陆淮乌被玉冠束起的头发,比她扎起来的马尾还长。
梳理整齐的黑长直,被洁白古朴的玉冠束起,额前还有几缕碎发。
比昨天初遇时,多了清爽的少年感,更显俊逸。
昨天好像,不是这样的?
戴了个黑色帽子?
阮栀被他的发型吸引,呆呆看着,“你这假发,很贵吧?”
看上去特别真,保养的特别好啊……
陆淮乌哽住。
他今早苏醒,发现伤全好了,连陈年旧伤也好了。
但头发凌乱,飞鱼服破损脏污,官帽也不宜佩戴。
为了避免失礼,他醒来梳洗了一番。
眼下,他浑身上下唯二值钱,便是娘亲留下的玉冠,和受之父母的头发。
“贵。”
受之父母,情义无价,的确贵。
不算骗人。
陆淮乌心安理得回答后,朝她微微歪头,示意不走吗?
阮栀是觉得他这一头长发,夏天会热,还很麻烦。
要真的打起架来,拽住头发,岂不是很危险。
没看她都把头发高高扎起来了嘛。
可一听他这假发很贵,那就不多嘴了。
毕竟那是别人的事。
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强迫别人做事,都不算好事。
所以阮栀干脆的点头,“走吧,带路!”
陆淮乌走在前面,走出小楼,听到关门声,却没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去。
阮栀站在门前挠头,望天思考着什么。
“阮栀?”
“啊!保命必看手册我没拿,里面有开锁密码!”
陆淮乌看出来了,这姑娘的记忆,大概能有个一炷香。
“你忘了?书在我空间里,想要什么密码?”
“书里的那些彩色便签纸给我,我怕忘了,你看看密码是什么,你也记住。”
比起她那戳烂手指都用不出空间的糟烂天赋。
陆淮乌几乎是察觉身体异样,仅凭自己就把空间异能琢磨透了。
在空间里翻了一遍书,把里面夹杂的小纸片拿出来,递给她之前,看了眼,“370312。我记下了。”
阮栀忙不迭点头,接过便签纸装进空间,“走吧,走吧。”
陆淮乌有心想提醒,地图上说了要带武器,可她换身衣服,赤手空拳出来了。
想想她的记忆。
陆淮乌咽下提醒,带着她走到了昨日相遇的地方,将自己的绣春刀取回,也让她把自己的东西收进空间。
阮栀看见东西的时候,蹦跶到药箱前,“好巧!居然走到了这里!东西都找回来啦!”
陆淮乌只字未提自己故意走回来,附和着点头,“可见,我们与此处有缘。”
阮栀连连点头,把东西收好,来回看看,“在竹林里了,阿乌,你不会迷路吧?”
昨天她就是从这里开始迷失。
再次走进来,依然很迷啊……
阿乌这个称呼,让陆淮乌握住绣春刀的指尖微抬,忍了忍,到底忍不住,“阮栀姑娘,平日可唤我甘棠。”
“换什么?”阮栀眨眨眼,好半天反应过来,“哦,哦,是叫你甘棠的意思吗?”
“是。”
阮栀想起他是从山里下来。
也许。
也许别人家里就是这么有古韵的交流。
也不去纠结他的用词,乖巧点头,“那我可以叫你棠棠吗?显得亲切。”
阿乌和糖糖,有何区别?
哦,有。
前者像宠物,后者像女子……
陆淮乌还意图争取,看着阮栀那满脸期待的笑,想起她那不足一炷香的记性。
咽下嘴边所有话,“唤我阿乌也使得。”
“好,阿乌更好记,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叫我栀栀,朋友嘛,称呼亲切点更好。”
“好。”
陆淮乌握紧了绣春刀,转身继续带路,到底喊不出栀栀两个字。
太过亲密了。
有了陆淮乌带路,走出竹林是件特别轻松的事。
更何况,这一次没有了沉重的行李箱,仿佛只是出来旅游,在一片竹林中,享受夏日的宁静。
阮栀闻着竹林里的清新空气,默默跟着陆淮乌。
而陆淮乌向来能一心几用。
边带路,边在空间继续翻阅词典,顺便看了看保命必看手册。
只是看了看验证本书那几页,便看出来了问题。
走出竹林,沿着土路一直走,眼看前方有了村子的轮廓。
陆淮乌停住脚步,扭头看阮栀,神色严肃,“阮栀,保命必看手册,值得信赖吗?”
书里所说,不像预知,更像预谋。
怎么看都觉得谜影重重,问题很大。
阮栀没怀疑保命必看手册,不是因为阮浩和那个求爱的男孩。
而是国家新闻热搜,那可是国家新闻,有权威的。
能说的一字不差,怎么会有错?
“值得信赖,就像我信你。”
陆淮乌原本还想耐心与她分辩,听到后面三个字愣住。
片刻后,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声音越发温柔,“许多事,可预谋,且,书里所说,匪夷所思,需细细验证……”
不等他说完,正面对着村子的阮栀,渐渐睁大眼。
红眼、烂脸,步履蹒跚的丧尸!
虽说没秃顶,可跟噩梦里一模一样!
阮栀双眸清澈透亮。
直视她的陆淮乌,瞬间察觉她到眸中的东西,转身同时抽出绣春刀。
再再再次瞳孔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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